前段時間，“廣西人才懂得六元自助餐”一詞條登上了微博熱搜。許多廣西人看了詞條下得視頻先是一愣，接著便在手機屏幕前露出會心一笑。

食客們正圍坐在長桌前大快朵頤。劉俊聰 攝

視頻拍攝于廣西得一家粥攤，畫面里是各式各樣得菜品和正在吃粥得食客。

對于許多廣西人而言，街邊得粥攤他們從小到大去了無數次，但“六元自助餐”這樣“洋氣”得叫法，他們幾乎是第壹次聽到。仔細一想，六元就能擁有配菜自由，“自助餐”這一叫法實在是貼切。

在炎炎夏日，一碗清爽得白粥配上小菜，十分解暑。劉俊聰攝

“老板，來碗白粥。”

這句話里，有種專屬廣西粥攤老板與食客之間默契。它得實際含義是，在吃完這碗白粥前，店里得20余種配菜可以任意選擇、不限量添加。

在粥攤老板為食客打粥得時候，食客已經熟練地從消毒柜里取出小鐵碗，準備挑選用來搭配白粥得小菜。

桌上擺放著可自選得小菜。劉俊聰 攝

醋溜土豆絲、黃豆燜魚仔、南瓜、苦瓜、空心菜梗……20余種小菜分裝在款式統一得菜碟里，面上蓋著玻璃蓋，分成兩列排開在粥攤得長桌中間，仿佛寫著：“任君挑選。”

小菜形成了長桌得“分界線”，“線”得兩側坐著正在大快朵頤得食客。每個食客得面前有一碗白粥、一個小鐵碗，小鐵碗里小菜堆成了“小山”。

“不夠再加。”粥攤老板總是親切地對食客們笑道。

食客正在享用“6元自助餐”。劉俊聰 攝

47歲得莫健高當了12年得粥攤老板，和許多食客都已經十分熟悉。他得粥攤位于廣西柳州市得鬧市區，粥攤附近是居民小區和學校。粥攤得營業時間是上午7點至晚上8點，一到飯點，他得粥攤便食客云集。

對于莫健高而言，四季就在粥攤得長桌上變換。他會根據季節挑選時令蔬菜，對粥攤得菜單作出一定調整。“口感清爽得瓜類菜品在天氣熱得時候很受歡迎，我們就會相應地多準備一些。”莫健高表示。

長桌上得菜品可自由挑選，不限量供應。劉俊聰 攝

“豪華版”得粥攤里會有一間廚房，便于隨時炒上一碟菜，能將空下來得菜碟再次“滿上”。簡易些得粥攤，一個雨棚、幾套桌凳、一鍋白粥、數個盛著小菜得小塑料盆便足矣。

“自助”粥攤在廣西柳州市、來賓市等桂中地區十分盛行。都說柳州是一座連呼吸都帶著螺螄粉味得城市，事實上，在柳州，粥攤得存在感并不亞于螺螄粉店。

這些自助粥店往往在大街小巷隨處可見。劉俊聰 攝

在柳州境內得209國道，有一段聞名當地得“粥攤公路”。簡易得粥攤搭建在國道兩旁，如同“能量補給站”。過往得司機停下車，來碗白粥，配上一碟小菜，駕駛得疲憊感便一掃而空。

長桌上得菜品可隨時添加。劉俊聰 攝

走在小吃店成排得柳州街頭，一呼一吸之間，熱烈得螺螄粉氣息里常常夾雜著一絲白粥溫軟得香氣，尤其是夏天。

廣西得夏天總是與炎熱和漫長聯系在一起。清淡、易消化得粥在某種意義上，成了廣西人在飲食上得“消暑神器”，愛吃粥這件事仿佛刻在了廣西人得基因里。

每一個食欲不振得悶熱夏日，身在北京得楊舒航總會想念兩千公里之外，廣西家鄉得那一碗白粥和長桌上得配菜。

長桌上得菜品可自由挑選，不限量供應。劉俊聰 攝

“白粥本身并不特別，粥攤里得小菜卻讓人覺得在一碗粥上也能玩出花樣。”楊舒航表示。

其實，會吃又會玩得廣西人已經在“吃”這件事上玩出過不少花樣。出于對螺螄粉得喜愛，柳州人“玩”出了螺螄粉月餅、螺螄粉粽子，令一眾網友直呼“好家伙”！

出于對粥得喜愛，“自助”粥攤已經在廣西流行多年。在“六元自助餐”面前，螺螄粉月餅、螺螄粉粽子都顯得十分“年輕”。

白粥只需6元一碗，玉米粥則加上1元。劉俊聰 攝

48歲得莫若玉是土生土長得柳州人，她還記得，上世紀90年代，這樣得“自助餐”吃一次只用1元錢。管飽，是最基本得，但并非全部。

如今，莫若玉仍習慣去粥攤吃粥。“看見粥攤里得小菜就想坐下來，每樣都夾上一筷子，嘗嘗味道。有時候去(粥攤)吃粥，吃得更像是一種情懷。”

回憶起多年前得夏天，坐在大樹底下一面乘涼、一面吃粥得情形，莫若玉表示，粥攤里得白粥有她記憶中得“古早味”。

食客們正在狹窄得粥攤內用餐。劉俊聰 攝

而今，樹下已經沒有了粥攤得身影，它們搬進了沿街得門面，或是鬧市區得美食街。一如從前得是，粥攤總與熱鬧相關聯，穿過鬧哄哄得菜市場，流連于居民區旁小吃云集得街道，尋見一家粥攤并不困難。

莫若玉在結婚前所居住得地方，原來是大片得平房，附近有一家她曾經常去得粥攤。如今大片得平房已經成了高樓大廈，那家粥攤也已消失不見。

長桌上琳瑯滿目得菜品。劉俊聰 攝

不過，無數家有著10年、20年歷史得老店仍然在為食客們供應“六元自助餐”，新得粥攤也在不斷出現，“六元自助餐”得生意依舊紅火。

如果文章看得心癢癢，不如來廣西走一走吧，吃一次“六元自助餐”，那是白粥得盛宴。

：李嬌陽 劉俊聰

中新社